中华武术与人文历史
本文据周亮先生年12月
在北京微笑精舍的讲座录音整理
一、千年风流
二、白云一朵
三、华夷之战
四、佛道之争
五、回头向东
一、千年风流
今天立题“武功与禅宗”,让我围绕这个中心谈。我一时无从张口。
从佛教专业来说,禅宗是解脱门,修行的究竟。在我看来,基本上涵盖了一切。在历史发展过程中,形成的传承、脉络、公案,五彩纷呈。像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,看书少,于理上也未必通透。狂犬吠月,自感汗颜。
至于中华武功,近年来仅国家武协就整理了个门派,还不包括散布民间各地的隐宗。其中,技法万千,旁涉广博,这也是一个大话题。
我就想,不要紧,慢慢聊,深浅结合着来。大家有兴趣,就多谈一点,没兴趣,就少说。聊的未必对,只是暴露我个人的一些粗浅看法。
三人种打架
先说武功。打架全世界都会,不独中国使然。以前人类的发展史,就是战争史,小到匹夫之怒,血溅三尺;大到帝王之怒,血流成河。但打架是武术吗?打架不是武术。武术能打架,但打架不是武术。
就说亚洲黄人、欧洲白人、非洲黑人,唯独中华大地上打出了丰富多彩的武术文化载体。其中马上步下,内外两家,南拳北腿,上中下三路,十八般兵器,三十六法、七十二艺,丰富纷呈,使人目不暇接。
欧洲则有拳击,击剑,以及保留了过去的刺矛技术。至于非洲基本什么都没有建立起来。
为什么一开始打架都打架,在经过漫长的历史发展,形成各自不同的现状呢?这跟各民族背后的文化有关,是文化推动了武术的发展。
如果我们没有深邃的文化存在,那么现在极可能跟黑人兄弟一样,还是动物般的拼斗撕咬,而不是呈现出精深的技艺。
反观中国历史,包括中国的武术,为什么会是这样?当我深入研究的时候,发现彻底乱了。之前我还知道什么是武术,研究完后你问我,真是一言难尽了。
为什么一言难尽?我们是故国文明,有上下五千年的历史,正是因为时间跨度太长,武术就没有停留在某一个阶段,固定是什么样式的。它一直在随着历史的长河不断繁衍。
古代说的好,兵无定式,水无常形。士兵在战场上格斗的时候,定在那儿保持一个姿势,那还要不要命了?流水从来就没有一个固定的形态,黄河长江,一泻千里,九曲十八弯。
我们观察一个东西,往往是站在当下看,现在是什么样的。武术在一些外行看到是,改革开放以后的这三十年。之前呢?再之前呢?
文化发展还有一个特别不好的现象,任何一门学术刚出现的时候,最直接,最简洁,最有效。随着历史拉开,时代越久,参与者越多,内容逐渐增加,个人心得不断附会,最终导致臃肿不堪,真意丧失。不独武术,各行业学科大半如此。
十字线之战
回顾历史,从东周战国开始,一直到民国纷乱,这一过程,年左右,我把它从中间拦腰分成两段。
前一时期,从周天下的诸侯争霸一直到唐朝结束,我称之为“东西之争”。那时中国普遍是东、西部纷扰,通常西赢东输。汉朝初创虽则是东胜西,但刘室西都长安。
自宋朝到民国,调成了“南北之战”,一般北赢南输。明朝开国是南胜北,后朱棣北迁燕京。
为了精确我特意查历史年表,上下正好各年,形成很好的一个十字线。上苍鬼斧神工,不由人算,这太有意思了。
再放大了看。春秋时代,诸子百家奠定了这一季中国文化的基石,在上下两个时期中间的唐宋,中国文化的儒释道三教革新后中兴。到当下,又面临一场大的全球性文化冲突。
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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