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念武术理论家共产党员顾留馨二

皮肤病治疗医院哪家好 http://m.39.net/pf/a_6172003.html

按:顾留馨是老革命、著名武术家,他为新中国的武术事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,是中国武术史上一块丰碑。在建党百年的喜庆时刻,我们怀念这位优秀的共产党员。下面是鲁光记者年4月访问记。

大箕山上访留馨

鲁光年4月

也许是这几年看过几部武打影片之故,寻访武林高手,心里免不了有几分神秘感。

顾留馨是上海体育科研所副所长,市武术协会主席。家住闹市,可我们去寻访时,偏巧到无锡的大箕山疗养去了,自古以来,武林高手总是与深山老林、名刹古庙有不解之缘。到大箕山去寻访顾留馨,心里的那种神秘感又加重了几分。

我们在无锡下车时,天色已晚。等我们租用一辆三轮摩托驶向郊野时,夜色就更加浓重了。

同行的是《中华武术》的一位老编辑。他一路上热心地给我们讲述着顾留馨的身世和传闻。

“他是地下党员,用武术掩护过地下党的革命活动,解放初期当过上海黄浦区的第一任区长,做过越南胡志明主席的太极拳教师,许多领导同志跟他学过拳,对武术理论有研究……”

老革命,老武术家……光是这两个头衔就会使人想到许多传奇故事。而这些想像中的传奇故事,又使我们寻访的对象变得像这夜色中的太湖一样神秘莫测起来。

晚上八点钟,几经打听,我们来到大箕山疗养院一幢楼房门前。我怀着探寻奥秘的迫切心情,举手敲打着淡黄色的房门。

门开了,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位个儿不高但非常壮实的老人。头发有些稀疏,黑白相杂。脸是方形的,棱角鲜明,给人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。说话上海音很重,而且细声柔气的。不过借以加重语气的手势,却往往带着一股刚劲有力的风。

老人握着我们的手,笑着说:“儿子从上海来过电话,知道你们要来。不过,没有想到,你们会来得这么快!”他边说边把我们让进屋。采访就这样开始了。

精一家学采百家长

一辆陈旧的有轨电车,叮当叮当晃动着,行驶在旧上海的马路上。电车靠站,一位个头矮小的少年匆匆下车。少年的身后,尾随着一个彪形大汉——令人讨厌的“包打听”。

少年回头一看,“包打听”凶狠的目光在瞪着他。少年的心怦怦地急跳起来,自己也不知道,刚才在电车上怎么得罪了这个特务。他心想:“糟糕,今天可要挨一顿打了。”虽然,这少年从十一岁就拜师习武。但哪是跟前这个身高马大的“包打听”的对手呢!

“包打听”气势汹汹地走到少年跟前,用寒光逼人的眼睛,从头到脚打量着少年。眼看,他就要动手了,但突然间,他紧握的拳头松开了。少年发觉,“包打听”的目光正落在他抱在胸前的几本厚厚的洋书是。仿佛那几本洋书是一堆烫人的火,灼伤了“包打听”的双眼。他眼神里的凶恶之光,渐渐消失,而流露出一种畏惧之色。“包打听”转过身,悄悄溜走了。

这位少年就是顾留馨,当时刚满十六岁。这次与“包打听”的路遇,虽然是一瞬间的事。但“包打听”那双见“洋”就怕的目光,却使他陷入了沉思。在十里洋场的上海,他不知看过多少洋人耀武扬威,随意打骂欺侮中国人。“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”,他真希望自己能像水浒英雄和古代武林英雄们那样身怀绝技,去收拾那些横行霸道的洋人和洋奴们。

“练武防身”、“练武救国”的思想,也许正是从此时起在这位少年身上萌动、滋长。他决心遍访名师学习武艺。

他的第一个老师姓崔,山东济南人,是他十一岁时在私塾里拜的。第二个老师叫宫荫轩,河北保定人。办了“普及武术会”,留馨从他学了“金刚腿”。第三个老师是交通大学的武术教授刘震南,他创办“中华国技传习所”,留馨慕名从学“六合拳”。再往下,顾留馨自己也说不清了。他说,正式拜过和没有正式拜过的老师,加起来有十多个。

学杨式太极拳,他跟过四个老师:陈微明是启蒙老师,后来拜武汇川为师,又请益于杨澄甫、杨少侯;在精武会学吴式太极拳,跟过两个老师:徐致一、吴鉴泉;陈式太极拳,是跟陈发科学的。他还跟孙禄堂学形意拳、八卦掌;向田瑞芳、靳云亭也请教过形意拳。除了拜名家为师外,他还结交了几个好友,常常跟他们在一起研习武功。一个朋友叫林济群,四川南充人,跟他学了四套拳、两套枪、一套棍、一套剑,据说是“内家拳”。一个朋友叫田毓荣还和他练推手和劈剑。还有一个朋友叫傅彩轩,体重二百斤,绝招是“拦手门”,后来搬到顾留馨贴邻,每天三点起床跟顾留馨一起习武。

“你练了这么多武艺,伤过人么?”出于好奇,我信口这么问他。

顾老摇摇头:“练武防身,但我没有伤过人。”他给我解释道:“推手可以不伤人。推手是太极拳的灵魂。太极拳存在三百多年,主要是有推手。不练推手就不懂得什么是太极拳。武功应该练得超过人,但不要伤人,要放人家,让人家感到你有功夫就行了。”

人们都称顾留馨是太极拳专家。我问他探听:“你为什么那么沉迷于太极拳呢?”

顾留馨略加思索,就兴致勃勃地说:“我真正相信太极拳,是二十岁以后的事。在学了两年太极拳后,我有幸见到了杨家兄弟。杨澄甫身材魁梧,推手很厉害,他发劲速度快,落点准,内劲足。我第一次跟他推手,他手轻轻一拨拉,我就撞到穿衣镜上去了,感到脑袋像要掉落下来似的。澄甫之兄少侯,眼神特别厉害,一望着他的那双传神的眼睛,就会情不自禁地不敢和他伸手。他的散手功夫好,拿跌掷放,兼施并用。我能学到一点,尝过味道,才对学太极拳有了信心。”

听说,当时的武术界门户之见很厉害,没想到顾留馨拜了那么多位呢!他真恨不得遍访天下高手。不久前,他书赠日本友人一张条幅,上写“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以奇其气;精一家学,采百家长,可传乎神”。我想,这条幅正可以作为顾留馨博采众学精神的一个生动注释。

他和他的辩护律师

当我提到他与唐豪的关系时,顾留馨沉缅于一种对旧友的深刻怀念之中。

年“九一八”事变后,唐豪发起组织了上海国术界救国会。顾留馨参加了这个组织,与唐豪交往更加密切。唐豪留学日本,是学法律的,但也学了日本的劈刺。顾留馨常常跟唐豪练习劈刺。起初练劈刺,顾留馨总是唐豪的手下败将。因为他讲套路,往往头身躲开了,腿却挨劈。这使他感到,练武不能光讲理想化的拳架子,而应重实用。

说到这里,我有点急不可待:“听说,唐豪当过你的辩护律师?”顾留馨拉连连点头,说:“是呀!是呀!这事与‘七君子’事件有关,说来话长了。”

顾留馨是一位血气方刚的爱国青年,爱看进步书籍,像柔石、胡也频的小说,他都爱不择手。年,他在上海国际电台工作期间,加入了共青团。抗日战争爆发前,他又担任了上海职业界救国会的常务干事,积极投身于抗日救国活动。

当时,上海职业界救国会会员常有被捕、被审的,顾就请唐豪当义务律师,唐总是欣然接受委托。唐豪实际上已成为职业界救国会的义务法律顾问。沙千里与唐豪原不认识,鉴于唐豪敢于仗义执言,曾约顾留馨同去唐豪家中致谢。年11月22日,救国会的沈钧儒等“七君子”,因爱国有罪,被捕入狱。国民党的倒行逆施,激起了各界人士的愤怒。上海各界救国联合会作出决定,派二十一人持呈文去苏州高等法院请求释放“七君子”出狱。法院拒绝接见,只让派五个代表进去。顾留馨作为代表之一,手持呈文,向法院据理力争。后来法院说他是沈钧儒等案的证人,给他发了“传票”,后又以没有“苏州保人”为词,被扣押入狱。

这事更引起公愤,上海各界救国会发动群众去苏州法院责问:“为什么扣押证人?”

法院当局摄于群众压力,不得不同意保释顾留馨。年4月3日,“七君子”被提起公诉,顾留馨等也被列为被告,同案提起公诉,顾请唐豪等为他的辩护律师。

在法庭上,唐豪列举起诉书中对顾留馨的罗织罪名,以无为有、指鹿为马的事例,把检察官驳得哑口无言。后来,法官急了,企图以散发“宣传与三民主义不相容之主义”为由来治罪。唐豪义正辞严,要检察官当庭拿出证据来,检察官拿不出,窘极了,引起30多位辩护律师全体起立抗议。隔天,上海各报刊披露这情况,社会上引为笑谈。

“在保释期间,”顾留馨笑着告诉我:“到苏州法庭出庭时,我和唐豪还到关押‘七君子’的监狱里,表演过一次劈刺呢!”

那次,唐豪和顾留馨带着剑具和护具,在看守所的院子里对刺。除史良被关在女看守所未能目睹外,其它六人都观赏了这两位爱国晚上家的劈刺技艺。他们看得很高兴,欢笑不已。章乃器练过内家拳,还写过一本名叫《科学化的内功拳》的书。他握着顾留馨的手说:“我与顾兄同行!”邹韬奋更加大加赞赏,说:“我将来又一跟你学。”

可以说,顾留馨与唐豪通过这次患难之交,情谊更深厚了。唐豪重视武术理论的研究,写过许多武术著作,有独到之见。顾留馨后来潜心于整理武术理论资料,研究武术理论,是深受唐豪影响的。直到年1月唐豪去世前夕,他们还在通信探讨武术理论。唐豪去世时,书桌上放着一封写好而未能发出的信。这最后的信,就是写给好友顾留馨的。

顾留馨不无遗憾地说:“唐豪生前致力于中国体育史,曾嘱我写武术史。我一直记住这位亡友的叮嘱,几十年来,我一直在搜寻史料,打算有朝一日完成亡友的遗愿。可惜十年动乱中,所有的资料都被洗劫一空,而今年逾七十,精力不济,每当想起此事,心里就深感不安……”停了一会儿,又欣慰地说:“不过,中国有人才,已经有两位同志在写《中国武术史》。”

胡志明的太极拳教练

顾留馨曾经到越南当过胡志明的教练,这是我早就听说过的。不过,有一点我并不清楚,我问他“解放后,你当黄浦区区长,后来又当上海市商业局办公室副主任,一直搞行政工作,怎么会出国去当太极拳教练的呢?”

顾留馨告诉我:“这件事得从周恩来总理和贺龙副总理年访越南说起。”

在那次访问中,贺龙同志兴致勃勃地与胡志明主席谈起了中国武术。胡志明因在内战时曾从马背上摔下来,受过伤,睡眠一直不好。贺龙同志关于武术的一席长谈,使胡志明动了心。他向周总理和贺龙副总理提出,能不能从中国派一位教练来河内教他打太极拳。

周总理和贺龙副总理满口答应了下来,把任务交给了国家体委。顾留馨既是党员又是武术家,就被选中了。在国家体委的安排下,经过一番准备,年春天,他也顾不上在上海过春节,就辞别家人去河内。

顾留馨达到河内的第二天,胡志明主席就很高兴地接见了他。顾留馨为胡志明订了一个月的学拳计划,可胡志明却说:“时间太短了,我想多学一点。”

顾留馨住在使馆,每天去胡志明住宅教拳。

胡志明说:“给你派一辆小车吧。”

顾留馨连忙说:“不用!不用!我喜欢骑脚踏车,给我一辆脚踏车就行了。”(注:当时越南在战争中,资源非常紧缺,顾留馨提出骑自行车,不用专车接送,可节约人力物力。)

从此,顾留馨每天骑车穿越河内街道,到胡志明住处教拳。

教拳的地方就在胡志明客厅门外的一块草地上。参加学太极拳的有警卫、厨师、秘书等十来个人。本来,顾留馨是想单独教胡志明的。但胡志明说:“我喜欢热闹,大家一起学吧!”

教了一个多月,胡志明练出了瘾,又叫总理府的人也练拳。他对顾留馨说:“你走以后,就没有人会教了,你去教教他们。”一连三天,胡志明自己练完拳,就带顾留馨去总理府。顾留馨给大家讲述太极拳原理和要领,胡志明亲自担任翻译。

本来说去教一个月,可五个月过去了,胡志明还不让走。他回国时,胡志明设宴欢送,并向这位中国太极拳家赠送了纪念品。(注:1月16日离京,4月20日回京)

在贺龙家里

年冬末的一天,国家体委副主任荣高棠来找他,对他说:“贺龙老总请你去教拳。”

顾留馨来到贺总住地,见到了贺龙和他的夫人薛明。

贺龙是个性情爽朗的人。他见到顾留馨以后,说:“薛明跟你练拳。我的腰受过伤,转身转不过来了,我只能练练云手。”说着,贺老总摆出架势,用腾跳做了一个转身的动作。他稳稳站住之后,笑着问道:“我只能这么转身,你看我的功夫行不行?”

顾留馨直点头,从贺老总腾跳的动作来看,他是有武术功底的。

果不然,贺龙同志说:“我们从小时候都练拳,那是真功夫,一个人能对付几个人。我们家乡的妇女都练过功。”

每次顾留馨教薛明练拳,贺老总都坐在一旁入神地观看。顾留馨回忆起来,教了十多次,只有一次贺老总忙于紧急公务未到场。贺老总对太极拳的关切,对夫人的深情,都给顾留馨留下了难忘的印象。

顾留馨还应邀到中南海、北戴河、广州等地给中央领导同志教拳。叶剑英、邓颖超同志都曾上门找他求教过。邓大姐学拳很用心,还从顾留馨那里借去陈式太极拳书钻研了好些天。有一次,邓大姐在广州还请顾留馨到她住处看她打太极拳,给她纠正动作。她打完拳,又请顾留馨做示范,自己站在一旁虚心地一遍一遍跟着做。

顾留馨回忆道:“更有意思的是,我当时不认识这两位领导同志。在北戴河时,他们自己找上门来。有一天,一位老军人站在我面前,自我介绍说:‘我叫叶剑英,请教一下太极拳。’又有一天,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大姐站在我面前,自我介绍说:‘我是邓颖超,我学的是简化太极拳。’她指指身边的一位年轻女护士说:‘我叫她跟你学,学会了回去纠正我的动作。’”这两位同志平易近人和虚心好学的精神,至今仍使他感动不已。

在上海,宋庆龄副主席,也曾请顾老去教太极拳。宋副主席练习很用心,她对松静自然,柔顺轻灵的练法很感兴趣,领会也很快,不久就学会了简化太极拳。

年前后,顾留馨数度教授毛主席的妻女杨式太极拳,疗效甚好,毛主席对太极拳能治病有深刻的印象。年春夏间,毛主席在一次大区书记会议上提倡老年人学打太极拳。许多领导同志都去找顾留馨,真可说是“门庭若市”。顾留馨看到这么多领导同志想学太极拳心里很高兴,总是有求必应,不顾疲倦地去教授拳艺。

余生书斋写拳经

年夏,顾留馨当上了上海市体育宫主任,专抓武术工作,而且把主要精力放在推广、普及武术和研究武术理论上去了。他在体育宫开设了杨式、吴式、陈式和孙式太极拳班,还办了形意、八卦、少林拳班等十三个班,培养了许多人才。

其实,顾留馨也是注意处处学习,刻苦钻研的,他创办了武术班,虽不教拳,但喜爱和会推手的学员经常研究推手技术。这为他后来在太极拳书中阐发推手理论吸取了养料,积累了经验。

在北戴河期间,他同几位著名医生住一起,他虚心向人请教,获得了不少医学知识;在广州教拳时,他利用课余整理陈鑫的太极拳著作;他也曾为扼要说明太极拳的缠丝劲练法而苦苦思索,几天才写几百字的说明。

功夫不负苦心人。至今他已正式出版了与沈家桢合写的《陈式太极拳》、与唐豪合著的《太极拳研究》、《怎样练习太极拳》、《太极拳术》和《炮捶——陈式太极拳第二路》等七本武术专著,为我国的武术研究作出了贡献。特别是到了古稀之年后,写书的心情更加迫切。

顾留馨不仅对武术有见解,而且年轻时还上过大学文科,古文的根底很厚实。据他年在上海文治大学的同窗好友白寿彝回忆,顾留馨年轻时读书刻苦用功,曾买了一部《庄子集解》,晚上一有空就捧读。有一次读书入迷,把一根燃烧的火柴丢进了纸篓,险些引起火灾。顾留馨爱好读书的良好习惯,一直保持至今。他与上海图书馆馆长是熟人,体育宫与图书馆又是近邻。他常常到图书馆借书看,而且一借就是一手提箱。为了寻找武术资料,他翻阅了二十四史等,一句一句地从中摘录,积累了大量的珍贵资料。

尽管顾留馨写书有不少有利条件,但写作终究是件苦差事。

他那座落在愚园路上的两间房间,儿子结婚住了一间,白天静不下来,写作往往都在夜晚进行。家人们睡觉时,他也跟着睡。可他睡上三个钟头就悄悄起床,端坐书案前,凝思奋笔,有时一写就写到天亮。

他曾在一本著作的自序中,记下了写作的甘苦:“年已七十有三,还常常深夜写稿,颇有谈迁写《国榷》时,‘残编催白发,犹事数行书’的感慨。”

他在《炮捶》一书后面空页上又写道:“在中国武术史上,武术著作的生命,从来不取决于作者的名望,著作一经传抄或印成书本,都是凭借自身的质量和价值,来接受不同时代武术爱好者的检验。”

我觉得,一位知名武术家,能有这种认识,是难能可贵的。

我初见顾留馨这个名字时,感到很新鲜。最近读到白寿彝教授为顾老写的一篇序言后才明白,原来顾留馨初名顾刘兴。是白教授当年建议他改为现名的。我非常赞同白教授用欣慰的口吻写下的一段话:“现在留馨出其多年所得,著书立说,嘉惠后学,真可谓名实相符了。”

不过,顾老自己并不满足,他最近写下了两句话:“异代武林传佳话,余生书斋写拳经。”他决计以有生之年,为中国武术的发掘和研究,再尽微薄之力。

结束这次采访后,我匆匆登上了回上海的夜车,在车上,我想起了临别时顾老说的一段话。他说:“写武术小说,拍武打影片,我都赞成,但千万不要把武术神秘化了。那种‘飞来飞去’的功夫是达不到的。”他还说,“历史武打片,应该真实地反映历史事件,对擅长于表演艺术的武术运动员,要关心他们的健康,不要把他们累坏摔伤了。”

列车在夜色中飞驶向前。我来时的那种神秘感已经消失殆尽。顾老说得对,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是有的,但他们也都是些普普通通的人。顾留馨虽然名扬四海,但他仍然是一位普通的老共产党员,是一位脚踏实地的老武术工作者。他所走过的道路,就伸延在中国大地上,也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路。

原载于《中华武术》年第二期

陈沟水太极拳网陈沟水网

传递精彩,点下面「在看」

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



转载请注明地址:http://www.wushushentong.com/wssp/7213.html
  • 上一篇文章:
  • 下一篇文章: 没有了
  • 热点文章

    • 没有热点文章

    推荐文章

    • 没有推荐文章